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幽兰无华吐芬芳 红妆有情亦自香
  • 作者:宣传科 刘中宾 2015/5/15
  • ——记儿科护士长陈喜梅


        题记:所谓幽兰即指悠远深处尽头的兰花,也用来形容冰清玉洁的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美好的气息。今天我要说的主人公——陈喜梅,形象不高大,也没做什么可歌可泣的事情,但是,很真实,也很质朴,犹如深谷中的幽兰,朴实无华,悄然绽放,吐露芬芳。

     

   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        相信每一个小朋友最早接触护士都是因为打针的缘故,那个戴着口罩、头顶白帽的年轻阿姨,只露出两只眼睛,一边说着:小朋友,不要害怕,一边却从容地举起针筒,对准小屁股来上这么一下。每每这个时候,小朋友马上就会哭成泪人,可能这时小朋友的心里都要恨死这个阿姨了吧?
        陈喜梅就是那个让小朋友“恨”的阿姨,她的工作好像就是专职要惹得小朋友哇哇大哭似的。没办法,儿科护士嘛,当然,经过13年的“打拼”,早已“成功”地“荣升”成一名护士长了,现在手下管着16名“阿姨”呢。
        说是阿姨,其实16名“手下”绝大部分都是刚20出头的豆蔻少女。这些女孩可都不好管,在家哪个不是娇气的“公主”呢,但儿科工作又决定了这种“娇气”可要不得。
        现在儿科患儿大多数是独生子女,家长都视为掌上明珠倍加爱护,一个小孩就有两个甚至四五个家属围着,同时这些父母年青气盛脾气大,护士如果不能“一针见血”,常常遭到家长的责怪和投诉甚至谩骂,因此儿科护士在工作中要承受很大的心理压力,很多年轻护士都不安心儿科工作,要求调科甚至辞职了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的了。不过,这对于已经33岁“高龄”的陈喜梅来说不算什么大事儿,多年的经验让她应付这类事儿游刃有余。
        关心和尊重,这是陈喜梅与下属护士相处的法宝。关心每位护士的健康、家庭甚至情感心绪,只要有困难,她总能伸出援助之手——这样,她赢得了护士的爱戴;尊重每位护士的人格,理解她们,在关键问题上勇于为护士承担责任和风险,维护她们的自尊心——这样,她赢得了护士的爱护。
        儿科一名年轻的护士说:有次一个60来岁的大爷带孙子看病,我给扎的液,一针见血。但孩子就是哭,怎么哄都不行,老人可能是心疼孩子,一直骂骂咧咧的,我不服气,顶了几句,结果老人要动手打我。护士长不知道怎么就一下“窜”了出来,站在我前面。老人没打下来,但还是一直骂,我都气哭了。护士长一直劝说老人,帮老人哄孩子,终于孩子不哭了。再后来也不知道护士长和老人谈了些什么,老人居然主动向我认错了。
        陈喜梅的“身先士卒”和以身作则,让她得到了手下一帮“小年轻”的认可。陈喜梅坦言,自己就是这么一步步走过来的,特别能理解这种委屈。“干这么多年,我被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,被骂更是常事儿。”陈喜梅在给护士们传授经验时说:“家长骂,可以理解;如果打,别傻站着,一定要学会跑。”
        话虽别扭,但陈喜梅的语气里却也透着一股无奈,“儿科护士不好干,作为她们的姐姐,我得教会她们如何保护自己。”
        文艺作品中,护士是圣洁的,美丽的。的确,护士笑起来很美,但是在多年的临床工作之后还能依旧笑容如初的,则显得难能可贵。  
        2002年,陈喜梅初到儿科,这个爱笑的姑娘就让同事记忆深刻。那时,“青葱”的陈喜梅20岁,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透着纯真,可笑声却很响亮、清脆。直到现在,13年的时光让她的“纯真”更多地变成了“慈祥”,但笑声依旧,“未见其人先闻其声”,一如既往——一名和她工作多年的同事说道。
        我问她,常年在儿科这样“哭声满天”的工作环境下,真的笑得出来吗?她笑着看看我:“你说呢,我就是吃儿科这碗饭的,你说我是笑得麻木还是习惯啊?”
        “我觉得是习惯吧,你习惯了微笑,因为微笑可以解决很多问题?”陈喜梅又只是笑笑,未吱声。
        陈喜梅还有一重身份:军嫂。老公是一名伟大的军人,这个职业就决定了家里的事儿指望不上老公了。上了年纪的老人要照顾,四岁大的孩子更离不开人,家里家外,让陈喜梅本就不多的下班时间也忙得不可开交。
        “没办法,我也没时间,孩子只能送我妈那看着,我有时间的话就直接去我妈那,正好当老人孩子一块看了。”陈喜梅对此并未有多大怨言:“职业决定了你的时间,你的时间也就决定了你要失去点什么,不是么?呵呵,我就是有点担心我妈的身体。”陈喜梅这时露出担忧的神色。
        说到陈喜梅的妈妈,这儿还真有一段“可歌可泣”的故事呢。话说2009年甲流爆发时,陈喜梅和医院的一批同事被抽调到长阳卫生院(当时房山区收治甲流患者的定点医院),身着沉重的隔离服,每天频繁的消毒和治疗,及直面甲流疫情的爆发都没有让她有丝毫退缩,但一个消息却让她顿时犹如“天崩地裂”。
        陈喜梅爸爸打来电话:妈妈出车祸了。“被一辆公交车撞到了脑袋,昏迷两天了,要不行了。”爸爸要哭出来的语气让陈喜梅的心被揪成了一团。但陈喜梅身在抗击甲流最前线,却只能用语言安慰爸爸,用祈祷祝福妈妈。还好,也许是女儿的心感动了上苍,妈妈醒来了,经过后续治疗,也算康复了。
     “当时不是我不想出去照顾我妈,但能怎么办?就是当时我提出要请假,但身在隔离区,要出去也至少得先隔离一周才行,那时不什么都晚了?” 这时的陈喜梅说起来也是满怀对妈妈的愧疚:“尽管留下了点后遗症,现在有时还会头晕,毕竟伤到了脑袋,但人没事就好。”
        四岁大的女儿被身体不太好的姥姥带着,陈喜梅说她还是很放心的,就是想女儿。是啊,谁不爱自己的孩子?谁不愿意共享天伦之乐?可是,当陈喜梅一看到生病孩子苍白的脸色和泪汪汪的眼睛,她也只能狠下心来。自己的一个孩子和无数生病的别家的孩子,孰轻孰重?这种账能算吗?算得清吗?我不知道,可能也只有让陈喜梅用自己心里的那杆秤去衡量了。
        护士就是这样一个群体,在医院中人数众多却并不那么起眼;儿科护士就是这样一个群体,年轻的她们呵护着一朵朵枯萎的花朵;陈喜梅就是这样一个人,笑声中充满了坚强,也感染着身边的人充满希望。
        “看到一个个患儿康复出院时的笑脸,自己心里真的很甜。”陈喜梅初显岁月痕迹的脸上此时挂满了幸福。